我很不喜歡公開預測一些事情,因為這樣會讓自己的言論看起來像個江湖術士,不過最近有些改變的徵兆,讓我的一些觀點有可能成真,而這些些微的改變就存在我最近和一些人的四次談話中。

舊習慣的思考 ─

前幾個禮拜的公司春酒,我代表公司邀來的客戶多是教育界的朋友,有些是老闆,也有些是老師、教授之類的朋友。春酒結束後,我們一群人去參觀一間錄音公司,然後剩下一小群人繼續續攤,在海產攤閒話家常。

我和一位補習班年輕的老師從數位學習的推廣談到政府的輔導政策,到最後直接批評起時事來,當然文人過招,沒有火藥味,只有百般的無奈,而我嘗試建立起老師對未來抱持希望。另一邊顧問公司的老闆則和另一位大學教授大談心靈改革,認為唯有如此,社會才有改變。沒多久一群人就變成混談,我還是堅持對年輕人有信心,更強調必須有更優秀的人投入公共領域的意見發表,多管齊下,世界才會改變。

「如果有德性的人都鄙視政治或者公共事務的參與,那我們只是將國家社會推向更墮落的深淵。」藉者些微的酒精發酵,我並沒有像馬先生這樣擠眉弄眼,而是很堅定的這樣講。

顧問公司的老闆也很堅定又大聲的說:「如果連證嚴法師都出來選總統,那台灣才是真正的完了!」我搖搖頭,「如果她出來選,台灣開始會有一個祥和的未來,不過她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,只要堅定的發表一些意見,世界就會有所改變。」坐在一旁的教授突然說:「她選不上,她是外省人!」突然間,大家靜默下來。我還沒開口,教授指著我說:「你出來選,木柵交給我!」這句話讓我決定去結帳。

我之前說過的話 ─

回家後,我把這些對話告訴我家夫人,她笑著說:「選總統,恐怕木柵不太夠!」我也笑著說:「他是好人啦!不過恐怕連岳父都說服不了吧!」

突然間,我有點感傷,我跟我太太說:「恐怕這生很難完成救國救民的理想吧!我現在的工作和這些都離太遠。」當我正感到懷憂喪志的時刻,夫人把我扶正,面對面對我說:「你知道為什麼我嫁給你嗎?就因為你有遠大的志向!」「你不是告訴我,這個世界會改變,認真做事在某個領域從事公共服務的人,會獲得信任嗎?」「你不是又說,當大家發現有另一種選擇的時候,好人就會出頭?」「你還告訴我,政客無法瞞天過海,仁者將會無敵?」

夫人低了頭,紅著眼睛又抬起頭來看著我:「我相信你,你怎麼能不相信你自己?」

我突然很羞愧,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知道人總是會有很脆弱的時候。這時候,夫人突然哼起美國總統出場樂「向領袖致敬」,我學阿扁的動作和聲音:「阿扁相信…」。這晚,我們依然懷抱著希望。

誰說我的工作不是公益? ─

過了幾天,和一位客戶派來的年輕人去參加一場說明會,我和她聊天,嘗試鼓勵她對她的工作鼓起更大的熱情:「妳知道妳的工作不僅是糊口飯吃而已!」她訝異的看著我,我緊接說:「妳這份工作,幫助了很多人。」我看出她的眼睛充滿驚嘆號:「現在這個變化多端的時代,通常我們一起床,世界就改變了,很多人因此失業。」

她的眼睛改成問號,我繼續說:「而妳的工作是安排很好的訓練,讓這些本來會失業的人提升競爭力,妳不僅幫助了一些人,甚至幫助了很多家庭。這就是妳們企管顧問公司的成就:讓小孩問他們的父母是做什麼的?他們能很大聲的說出他們的職業,而不會羞愧的說不出來,只因他們失業。」

我看出驕傲已經出現在她的眼神當中,突然她問我:「那你呢?你的工作是做什麼公益呢?」我很認真的告訴她:「我的工作就是把妳們提供的服務變得更便宜,讓更多人能消費的起,尤其是已經失業的人。」

「其次,我是讓更多好的訓練,能快速傳播,更容易更新,讓台灣更有競爭力!」我突然覺得她肅然起敬,快要向我敬禮了。我彷彿又聽到我家夫人又在哼「向領袖致敬」的曲子。

當期望變成事實 ─

那天出差從台南回來,很累,也很晚,我家夫人幫我開了門,卻是興致勃勃的一直站在旁邊,「發生了什麼事了?」我ㄧ臉狐疑,是我忘了什麼節日了嗎?

啊!是不是白色情人節?夫人笑瞇瞇的說:「你的夢想開始成真囉!」「我中樂透了嗎?不對,我又沒買,是妳中了嗎?」夫人還是微笑,然後把一份報紙頭版拿給我看:「證嚴法師表示反對興建蘇花高」。她狡捷的笑了一下,然後哼著「向領袖致敬」走回電視邊,繼續看綜藝節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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